不会造出下一个 " 蔡徐坤 " 了。2021 年末，有关部门叫停国际偶像选秀播出，打开了中国的练习生们经过选秀出道的门。众多怀有明星梦的年老人遭遇了命运急刹车，不得不拾掇行李，回到他们本来普通的人活路。
一堂公司布置的舞蹈课完毕之后，公司的另一名练习生徐晶神情懊丧地通知乔馨，爱奇艺举行的选秀综艺《青春有你 3》宣布因而前被报道的负面旧事，决议终止录制，同时取消举行在即的总决赛之夜。
那则公告的评论区，一个传言被顶到了最顶上——有能够，相似的偶像养成节目，也就是 " 选秀 "，当前都办不了了。这些猜想把乔馨打得失神。
乔馨和徐晶是北京一家文娱公司培育的练习生。作为练习生，他们的任务目的是 " 出道 "。在没有正式出道的日子里，他们日复一日练习唱跳，成月、成年地冬眠，等候亮相的时机。这也是为什么，人们总能在选秀节目中听到选手感激舞台，感激登上舞台的时机。在不被人看见的一切日子里，许多人等候的时机自身，就是一个 " 舞台 "。" 高人一等 " 这件事关于他们来说，就是在舞台上扮演一个节目、经过一次精彩的亮相来获取下一次应邀登台的时机，循环往复，就不会过气。
接上去的两个月里，乔馨悬着心，每天无暇就在手机上看各类相关旧事，迫切地想找到她所担忧的事情不会发作的苗头。
网上针对选秀节目停止进程中，展示出的包括集资、控评、咒骂、刷榜等饭圈行为的质疑、支持的文章和讨论越来越多，多档选秀节目后期海选活动也暂时中止，乔馨才真正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2021 年 8 月，有关部门宣布展开为期一个月的网络综艺节目专项排查整治，要求对选秀节目 " 严厉控制 "、" 增强管理 "。到 9 月，新告诉发布，对偶像养成节目类的要求从 " 严控 " 更新为 " 不得播出 "。最初一只靴子落了上去。
通往舞台的路在乔馨面前渐渐隐去，她觉得本人不用再等了。
在过来的三年中，乔馨每一天都在等。等面试时机，等节目组布置，录歌前等他人发来 demo ——做练习生这一行，每天的必修课就是 " 等候 "。
她不全然酷爱这份任务，但为了追求音乐梦想，她失职地扮演好练习生的角色。
" 每次面试，我都会做一个我很厌恶的发型，面完了，再换回去。就这么重复折腾。" 在乔馨印象中，过来 3 年中她参与大大小大节目的面试，都努力地扮演公司为她打造的人设。公司希望把她的人设塑造得更酷、更冷硬，也更容易被面试官记住。" 但我基本不喜欢所谓的‘酷’，我喜欢那种清冷女神的作风。" 乔馨说。
许多练习生怀揣唱跳梦想，但乔馨不一样。她不追星、不喜欢跳舞，只想成为歌手，为此努力考取了一所音乐学院的就读时机。那是 2018 年，乔馨 18 岁。那个夏天她感遭到《偶像练习生》和《发明 101》的火爆，思索到练习生对年龄的苛刻要求，她的犹疑变成了，是入读音乐学院，还是保持入读，抓紧工夫去面试文娱公司成为练习生。
最终，疾速成名的选秀节目展示出引诱，乔馨选择成为练习生。轮番面试后，她收到了 3 家公司的约请，都要求交纳培训费，其中两家要求的培训费达 10 万元。乔馨选择了培训费绝对廉价的第三家公司。这家公司的练习生很多，与选秀节目一样，练习生在公司里也会依照实力被分为 A、B、C 三个等级，只要取得 A 级的练习生才会有更多时机。每团体都需求在考评中努力表现，才干挣得更高的评级。
乔馨费尽心力爬到 A 班后，失掉了参加公司新组建的女团的时机。但是不久后她发现，那个女团独一确定的东西只要名字，此外，没有官博、没有单曲，也没有通告，四个成员中有一人不久后还加入了组合选择单独出道，剩下的成员自动去跟公司争取通告，也只能失掉公司的 " 画饼 "。公司不给她发歌，乔馨只能本人学着写歌，再花钱找录音棚录制。
三年以来，乔馨也失掉过内部时机。《青春有你 2》海选前，面试官曾给过她行动承诺，但她海选当天预备缺乏表现欠佳，还是落选了。" 假如我能好好化个妆、再瘦一点、染个灵巧的黑头发，是不是就能选上了。" 她重复自责，那几年没敢点开任何选秀节目观看，这会让她不盲目地梦想起假如本人能被选上的情形。
图 | 乔馨在唱歌。
最初悔的，是保持入读音乐学院。整整三年，她没有由于那次取舍取得任何支出。一周中有三天，她还要到酒吧驻唱养活本人。
选秀被叫停后，这三年支撑着她的最初一点等待也消逝了。
近几年的选秀造星形式，是把大小文娱公司的练习生当作偶像预备役集合起来，依据才艺和人气评分排序，选出将来的明星。在选秀节目盛行的这几年，经过参与选秀节目失掉出道时机，成了中国许多文娱公司里练习生盼望的高人一等时机。而在 " 选秀 " 的形式成熟之后，许多人之所以选择成为一名练习生，正是盯准了这条波动的出道花路。
多档选秀节目准备播出，为练习生们制造了少量亮相时机，有意中也给了许多没有演艺根底的年老人入行的时机。
决议成为练习生前， 贵州人钟福林参与过 2018 年的真人秀《变形记》。节目中，他讲述了本人在父母离婚后遭遇父母弃养、只要外婆照顾他、跟他相依为命的阅历。节目播出后，由于坎坷的童年阅历和灵巧的行事作风，钟福林积累了一些关注和人气。在遍地草根网红的时代，他靠直播、接广告和做立体模特，每个月能有两三万元的支出。
决议参加练习生行业是一次急行军。
2020 年 5 月，《青春有你 3》后期海选时期，节目组到全国各地的文娱公司发掘选手。得知音讯后，钟福林冒出想签约一家演艺公司的念头。
经过冤家结识了宸帆文娱的掌门人之一林珊珊，为了抓住时机，他没有思虑太多，参加了公司。事先间隔节目海选只剩不到一个月工夫。零根底入行的钟福林，在公司布置和协助下开端高强度唱跳训练。他此前从没有拉过筋，描述跳舞前的压腿是让他 " 苦楚万分 " 的一项。即便如此，他怕课时不够，还额定找了培训机构加练。由于训练强渡过大，那段工夫里，流鼻血关于他来说是粗茶淡饭。
经由签约公司，钟福林顺利报名参与了节目，开启了逐梦演艺圈的路途。
站在舞台上唱跳扮演是什么样的觉得，钟福林不晓得。年幼的时分，他喜欢韩国明星权志龙，15 岁，在理发店打零工赚到的钱中，他省下了一张演唱会的钱，去看了一场权志龙的演唱会。
那时分，他远远地看着舞台上星光熠熠，而如今，他也有了登台献唱、献跳的时机。
但很快他认识到，在这一行，镜头和时机都需求本人争取。
为了在节目中有亮眼表现，钟福林事前做了许多 " 功课 "。讯问往届参赛选手后，他得知，节目以往会在练习生第一次扮演前，请选手先为本人从 A、B、C、D、F 五个等级中定位本人，将对应的贴纸贴在衣服上。他计划好了，假如这次还有这个环节，一定会选代表最优秀的 A 级给本人。由于他觉得，在这个环节，他应该展示进入前九名出道位的自信和冲劲。
不过真正进入录制之后，钟福林发现节目组取消了这个环节。
初舞台的节目录制继续了 24 小时。钟福林的扮演顺序排在全部 119 名选手的最初几个。由于节目录制超时，到钟福林上场时，任务人员只承诺给他 20 秒工夫展现本人的加试扮演。
" 一分钟吧，求求你们了。" 钟福林觉得到必需为本人争取，平常内敛的他忍不住启齿求任务人员。节目组给他播放的伴奏中止后，他没有顺势中止，而是自顾自清唱完了那首他本人写的一分多钟的说唱歌曲。他所能掌控的，只要这短短一首歌的工夫，为了应用好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时机，他只能尽己所能多演一会儿、再多演一会儿。
钟福林青涩的扮演略显蠢笨、无厘头，加上他说话带着点大舌头，台下的许多选手由于他舞台上的表现，笑得前仰后合。
或许由于这种悲剧效果，后来节目组在寸秒寸金的节目正片中，给了钟福林长达非常钟的团体篇幅，播出了他的扮演、试镜和采访片段，甚至剪进了一些他在《变形记》节目中喂猪的片段。在一百多位练习生中，这是少有的优待。见本人的扮演效果这么好，钟福林一度燃起希望。没想第一周选手排名发布，他排在 91 位。第二周，排名也仅仅上升到 71 位。
节目播出后，有网友评价他 " 舞台挺欢乐，但实力不怎样强。" 也有人真由于这种悲剧效果记住了他：" 镜头超多，给整个厂（指节目组）笑醒了。"
节目的第一次淘汰方案，仅会留下排名前 60 名的选手。宣布后果前一周，钟福林的排名停留在第 59 名，卡在晋级边缘。淘汰日，掌管人李宇春从第 59 名开端往前发布，不断没有他的名字。
排名第 60 的选手最初揭晓。" 第 60 名，他会是谁呢？" 李宇春手拿台本，目光扫向了选手区。一些跟钟福林要好的选手，小声念着他的名字，祈求钟福林能入围。但是，那个侥幸儿是另一名选手王琳凯，不是他。
那时分钟福林还想不明白，长达 10 分钟的单人扮演镜头，足以证明节目对他的注重，但不代表他不会在一开端就被淘汰。回到公司后，公司通知他，在他录制节目时期，一切营销费用花了两千块，其他公司卖力为选手买热搜、花钱投票，此消彼长，他没有入围也在常理之中。
趟过河流才知河水湍急。
选秀节目的赛制是由观众投票来决议选手去留。不只如此，在节目播出的视频网站守旧会员、购置资助商产品可取得额定投票票数。潜移默化中，粉丝的支持转化为详细而客观的经济报答，但也有分明缺陷——它鼓舞粉丝表现出狂热的一面，而粉丝越是狂热，越是容易让这种规则显露得病态又过激，招致冲突。
赛制酝酿的蹩脚后果在 2021 年 5 月份显露。事先，互联网下流传出一则倒牛奶视频，画面里，主人公倒掉了数箱节目资助商消费的奶制品。人们很容易了解发作了什么：粉丝需求取出印在瓶盖里的投票码，而短工夫内投完票，却无法喝光饮料，才有了倒奶的举动。倒奶事情发酵之后，传出了节目被有关部门要求停播的音讯。
钟福林得知节目决议停播的音讯时，正在从机场开往《青春有你 3》总决赛录制现场的车上。事先他曾经被淘汰，节目本来约请了一切淘汰选手回归、录制总决赛的节目。后果还没到片场，钟福林就接到了任务人员告诉录制取消的电话。
在录制基地的最初一天，大家在四散天涯前，帮一名选手庆贺了生日。钟福林发现，大家的心境看起来仿佛没受影响，反而有许多人因拿回了手机而开心，忙于相互加微信、建群聊。但钟福林猜，每团体心里很能够比他还丢失。
" 那些曾经进了前二十名的人很惋惜。" 钟福林觉得，这些间隔成团出道仅一步之遥的兄弟，一定是那晚最伤心的人。
没有想到，《青春有你 3》的停播也对钟福林的演艺任务发生了影响。几日后，一个此前有意找他参与录制的综艺节目，决议取消对他的约请。对接他的任务人员在语音里无法的地说：" 我们曾经看过你的材料 ……" 对方缄默片刻，决议直抒己见，" 导演组思索后还是决议，不要太多‘青你’的选手。" 尔后整个 5 月，先后有至多 3 档综艺节目告诉钟福林取消协作。有的任务人员直抒己见，有的则闪烁其词地以 " 条件不婚配 " 为理由取消了协作。而更多人，则以冷处置耗费掉钟福林的等待。这很无法，由于局部节目此前还积极地表达了对他的认可，催他提交报名材料。
" 倒奶事情 " 后，本已谈好的节目全部丢弃了他，更糟的是，主业是电商直播的宸帆文娱老板雪梨和林珊珊也因偷逃税款被全网封杀、整个公司也遭到了不小的影响。
图 | 练习生钟福林。
钟福林萌发了退意。
他试图找到一家更专业的公司，持续尝试以练习生的方式搏一搏。他想投身潮流之中，无法潮却自顾自退了。
钟福林投出去的简历纷繁杳无音信后，他直接跑到了北京，到黄子韬所创建的龙韬文娱讯问参加公司的时机。后果原告知，行业变局发作后，公司短工夫内没有招新人的方案。
为了失掉任务时机，他本人去联络各个节目组，学着与对方洽谈商务，但还是没有接到新的任务时机。
他也想过回去当网红，却屡屡因其还没正式从宸帆文娱解约而无法签约新的协作公司。原公司要求他交一笔约 11 万的 " 培训费 "，拿动身票一笔笔算给他看。钟福林说，那 11 万元包括公司为他请教师上课的钱、他上《青你 3》扮演的歌曲的版权费，连他与任务人员跑通告时买机票的钱，也算在他的头上。
这些费用应该由他承当吗，钟福林感到困惑。他不断觉得本人不被注重，公司不断押宝在另一个练习生身上，大少数唱跳训练都是他本人私下停止的，很多通告的对接，也是他本人谈好了，再交给任务人员对接。
不过他曾经不想被拖住更久了。从 " 倒奶事情 " 发作后，他没有波动任务和支出，大少数时分只是待在杭州的出租屋里。
" 上节目以前我什么债都没有的，如今我欠了二十几万元。" 钟福林说。眼下，他决议借债领取解约费，然后放空心境重新开端，无论是当网红，还是当演员、去横店 " 闯一闯 "。
冯蕊自认，至今 26 年的人生里 " 有近一半都在为这件事努力 "。10 年前，冯蕊因迷上韩国的偶像集团 " 少女时代 " 和 "EXO"，压服父母送本人去韩国参与了几个月的试训练，但由于训练表现普通，她最终没能留下。高中毕业那年，她再次前往韩国试训，这次一去就是两年。
图 | 陪伴冯蕊近十年的偶像海报。
第二次在韩国当练习生，冯蕊见证了选秀造星形式的正式构成。2016 年韩国热播的竞争真人选秀节目《Produce 101》，经过海量当选、取排位前几名成团出道的外型形式，后来为近年中国各大选秀节目沿用。
在冯蕊的经历中，当一名练习生要能 " 等 "，要学会冬眠着修炼技艺、击败其他练习生来取得走出公司的时机。冯蕊在韩国训练时，每天下午上两小时声乐、两小时舞蹈，下课后，许多训练生会自动留上去加练到早晨十二点。新的形式，无疑和这类鼓舞辛勤练习和精进技艺的形式发作了矛盾。
" 我觉得习尚不是特别好，凭什么能够唱跳了一两个星期、训练了半个月，就能被推去上节目，哪里来的资历？" 冯蕊坦承，她一开端对此感到不屑，" 有的人每天都在做这个事情，训练了一年两年，甚至有人家训练七八年的，都没有失掉时机。往年这个节目要出来了，很多公司就广撒网招了一批人，集训一个月两个月，然后就送去节目。我很不爽。大家就想赚快钱、想快点成名，我不喜欢这样。"
在韩国训练了两年，冯蕊也没能出道，反而因超量训练呈现了声带结节，必需用至多三个月的工夫回国做手术和疗养。见冯蕊身体出了成绩，她的父母也不再支持她孤身去韩国打拼。不得已，冯蕊从有成熟偶像工业体系的韩国分开。
回到国际，冯蕊签约了一家只培育着三个训练生的公司，这家公司没有向训练生索要培训费，还给冯蕊提供了宿舍。
在国际，练习生纷繁以选秀节目为出口，她也不得不参加潮水之中。她倒也不遮掩：" 我嘴上说着不喜欢选秀，但回国了，还是得参与。"
一年多工夫里，她在面试中接连受阻。
参与《发明营 2020》的选拔时，导演依据她的气质长相，建议她扮演唱跳时，表现得更为凶猛一些。但她觉得，在一个非正式的舞台扮演一些夸大的东西很奇异、很难直接进入形态。由于海选的时分每团体的工夫很短，必需在没有声光电的状况下，立即就开端扮演出舞台上那种很酷很拽的范。她怯了，后果就落选了。预先回想，她觉得另一个缘由是本人耗得太久，以致于丧失了出道和成名的斗志，真实不应该。
眼下，随着选秀节目不再获准播出，零根底也无机会登台的时代过来了。
得知当前再也不会有选秀时机时，冯蕊正在老家拾掇行李，预备飞往海选原定举行的城市。在制止选秀节目播出的规则定下之时，各种选秀节目的海选阶段仍墨守成规停止，冯蕊也还在为 2022 年选秀做预备，回家处置私事时期，也坚持练习唱跳，录成视频请教师近程指点。
电话里，经纪人试图抚慰她，说着：公司不会保持你们。冯蕊还是忍不住大哭了一场。之后，冯蕊决议给这场旷日耐久的练习生日常画上句号。此前的许多年里，父母不断支持她顽固地在偶像行业里沉浮，她愧疚地觉得本人的确该找一份波动的任务来让父母担心。但她盲目出了这个圈子本人似乎什么也不会，唯有圈内人脉众多，便动了想当经纪人的念头。
过来数年，冯蕊在圈内交下了不少好友，大家得知她的决议，松了一口吻：" 早就觉得你更合适干这个。"
她仍会守在屏幕前看那些曾经小有名望的冤家们的节目，没有一丝妒忌。她以为那些一同吃过苦的冤家可以 " 走出来 "，是再值得祝愿不过的一件事，即便她本人卡在这道门前彷徨了十年，都没有取得 " 走出来 " 的时机。
选秀，是练习生们的幻梦。它曾发明了海量一夕之间改动人生的时机。如今选秀消逝，许多练习生梦醒了，发现本人又被赶回了本来宁静的人生之中。
属于练习生们的时代过来了，文娱行业的生意仍轰隆运转。
选秀被叫停后，乔馨发现公司的练习室里，兀地呈现一些七八岁的小孩和一些体型较胖的人。公司疾速地为日后开展做出新试探，这也让乔馨生出一种觉得：这三年里她待的或许不是文娱公司，而是一个才艺培训班。
这三年究竟失掉了什么？乔馨问本人。
" 什么也没学到。" 她答复本人。
选秀给了还在路上的练习生额定的试错时机。入局时实力平平的练习生，可以由于出众样貌或综艺感，而被造星机器选中。也因而，一些练习生乐于将唱、跳、rap、演技、综艺感、原创音乐每一项尝试遍，却又鲜有人认识到要在其中一个方向做到通晓。如今乔馨认识到，什么都做的后果就是什么都做不好，她置信下次去面试节目的时分，直接交出几首本人制造的优质歌曲才是最有压服力的方式。
她决议保持练习生的职业，她 21 岁，重新考入了北京古代音乐研修学院的音乐制造专业，这也是她三年前本该入读的学校和专业。这所学校曾是降生选秀明星最多的院校之一，小鬼、李紫婷、刘雨昕、刘些宁等等很多在选秀舞台大放异彩的明星都已经在此就读，学校的官方旧事网站上甚至专门开拓出了 " 赛事追踪 " 的板块，汇总先生们在各个选秀中斩获的佳绩。
过来的三年像是一段插曲，弯弯绕绕，她又回到了原来的路上。
* 应受访者要求，徐晶、乔馨、冯蕊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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